姑姑

我的英雄--她的笑容

我的英雄

 

２，她的笑容

 

　　12:45PM

　　「美咲，下课后你要去日菜家吗？」心一边看着手机，一边问我。据我推测。应该是日菜前辈邀请心去冰川家玩耍，我有点好奇他们冰川家会玩什麽……

　　今天既没有社团活动，又没有排班，而且不用团练，是跟朋友游玩的好日子。

　　「不，考试快到了，我今天想回去念书。」我果断拒绝心的邀请，如果只要和心一起还好，但如果再面对另外一个……

　　「噢，好吧，那我自己去吧。」心回应道，然后放下手机，拿起画笔，准备画画。

　　心竟然这麽乖巧，没有强逼我！也没有无视我！

　　难道心开始懂事，终于学会体贴吗？我深感安慰。

　　看着心乖巧地画画，我情不自禁地摸摸她的头。专心画画的心没有理会我。虽然有点寂寞，但我还是很开心。

　　就这样，我一边凝视心，一边体会父母凝视子女自立的心情。

 

　　14:25PM

　　「这一条公式很简单……然后这样……这些东西全部都会……」老师的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，正吸引着我一步一步踏入梦乡。

　　昨天团练结束的时间太晚，回家梳洗后，爬在床上眼睛都快要合上时候，心突然打电话过来，缠着我说故事。

　　三小时……

　　呼……呼……

　　不，不行，真的不行了……就小眯一下，就一下……

　　呼……

 

　　16:40PM

　　嗯，很好，睡过头了。

　　平常下课时候，那位金髮的任性公主，都会准时呼唤我这位僕人。但今天公主大人被日菜前辈夺走芳心，抛弃可怜的僕人，那僕人只好呆在空无一人的教室，孤伶伶地睡过头。

　　但是……我的同学们呢？

 

　　16:45PM

　　在教室裡反思自己的人际关係网路，是不是出现大问题后，我狠狠地伸展腰部，享受酸爽的快感，然后站起来，拿起背包，走到教室门前。

　　不会发生锁门这种老土的事情吧。

　　轻轻一拉，没有被锁。

　　拉开门以后，就看到一双碧绿色的眼睛。

　　「奥……美咲小姐，你好。」纱夜前辈向我打招呼，然后问道：「弦卷同学呢？」

　　「心有事先走了。」纱夜前辈没有好奇我为什麽会呆到这麽晚，反而问我为什麽心不在旁边。

　　我跟心一起出现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吗……

　　「哦，为什麽你还留在学校。」「我刚刚才睡醒……」「我也看到你在睡觉，还以为在等待弦卷同学，所以没有打扰你。我应该早一点唤醒你的……」纱夜前辈有点懊悔地说道。

　　「没关係没关係。」我挥挥手，假装不在意地说道。

　　我在意的不是纱夜前辈没有唤醒我，我在意的是，美咲同学跟心同学的关係……

　　任性的公主与辛劳的僕人，会拥有这麽紧密的关係吗……

　　但心也没有说什麽怨言，看起来她与我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开心呀……

　　心曾经说过，她不喜欢穿玩偶装的人……心也说过，Hello Happy需要奥泽美咲……

　　但是，弦卷心，对现在的奥泽美咲，会有什麽想法呢……

　　「美咲小姐，美咲小姐。」我惊醒，发现纱夜前辈在我眼前扬手，叫唤着我的名字。「呀，纱夜前辈。」我挠挠头髮，说道：「不好意思，刚刚发呆了。」

　　「我还以为美咲小姐都比较认真和有礼貌，不会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发呆。」纱夜前辈调谑着我，语气不像怪罪，更像是开玩笑。「我也没有那麽好啦。」我假装着有点不好意思地傻笑。

　　装……装傻的感觉好新鲜！平常都是我在吐槽的。

　　「呵呵，先不开玩笑了，离校时间已经过了，快点离开吧。」「纱夜前辈也要回家吗？」「我先去一趟学生会。」「那我跟纱夜前辈一起走吧。」反正时间已经这麽晚，再晚一点点也没差。

　　绝……绝对不是因为心不在旁边，让我有一点点寂寞。

　　纱夜前辈没有拒绝我，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，一边前往学生会办公室。

 

　　17:00PM

　　到达学生会办公室时，我们发现有好几个纸箱，裡面全都是花咲川与羽丘女子学园的文件档案，但不知道为什麽两所学校的档案全部溷在一起，没有分类。

　　但我上次看到燐子前辈和市谷小姐在分类档案呀……

　　「白金同学你好，我现在在学生会办公室，看到有四个纸箱。」「呃……嗯……这是上次联合校园祭后，需要处理的档案和文件，因……因为数量太多了，所以我们先放在办公室……左边的是花咲川学园的文件，右边是羽丘女子学园的档案……我……我们明天就会处理好……」

　　可能是燐子前辈的声音太微弱，所以纱夜前辈把手机的音量调至最大，这让我也听到燐子前辈的声音。

　　「但是……两边的文件好像没有分类好，都溷在一起了……」「呃呃，为什麽会这样……我跟有咲花了大半天才把这些文件分类好耶……呀……」「嗯，是想起什麽吗？」「上……上次日菜同学过来找我们时，好……好像不小心把纸箱打翻，可……可能日菜同学不知道我们已经分类好，所以……」

　　我看到纱夜前辈咬牙切齿地紧握着手机。

　　可能是察觉到纱夜前辈的愤怒，燐子前辈连忙说道：「没……没关係啦，我……我明天再把文件分类就好……」「不，我把文件拿回来给日菜处理！然后让她把属于羽丘女子学园的文件带回去学校！这样可以吗！白金同学。」虽然这是一个疑问的句式，但语气无疑是命令句呀……

　　「不……」「交给日菜就好了！」「那……那好吧……但……但如果真的太麻烦……」「没关係！」「那……那就麻烦您了……」

　　燐子前辈的气势完全弱掉，最后甚至使用敬语。

　　我好像看到燐子前辈泪眼汪汪的样子……

　　挂掉电话以后，纱夜前辈深呼吸数次，才缓缓地平復情绪。

　　「明天一定要跟白金同学道歉了。」纱夜前辈苦笑道，我也不禁苦笑。

　　「美咲小姐先回去吧，这些东西我自己搬运就好了。」「一起吧，前辈一个人搬运岂不是要来回两三次。」纱夜前辈想一想，也没有拒绝我。

　　我把一个纸箱放在另一个纸箱上面，弯腰，双手及腰部同时发力，拿起两个纸箱。

　　「你这样子很容易弄伤腰部。」纱夜前辈提醒我。

　　纱夜前辈膝盖微弯，双手扶紧纸箱，然后伸直膝盖，把两个纸箱抱到胸前。

　　看到纱夜前辈得意的笑容，我有点想笑，但感觉这没有什麽礼貌，就低头忍着笑。

　　「怎麽了。」「没，没有，纱夜前辈先走吧，我跟着前辈走就好。」

 

　　17:20PM

　　走到学校门口，纱夜前辈开始喘气了。「纱夜前辈，先休息一下吧。」「也好。」「啪」把纸箱放在地上后，纱夜前辈双手放在膝头上，调整呼吸。

　　「不然，我们先把纸箱放回去，再请日菜前辈明天过来就好……」「不行！这样日菜就会觉得，原来这样子就可以熘进来。最后，这种事情会不断发生。」「哈哈……」感觉很像日菜前辈会做的事情。

　　「美咲小姐，你不用勉强自己，可以离开的。」纱夜前辈强笑道。

　　您这样子，我也不好意思自己回去呀……

　　「纱夜前辈，再给我一个纸箱吧」「不行。」我没有理会纱夜前辈，自顾自地把手上的纸箱，放在那些纸箱上，然后拿出胶带把上面三个纸箱固定，然后转身，屈膝，双手向后摸索纸箱的大概位置，手掌发力，按紧纸箱的表面，两膝发力，将纸箱背上后，再把手掌放在纸箱的底部。

　　「请前辈带路，不然我要倒下来了。」纱夜前辈无奈叹气，搬着最后一个纸箱，往冰川家前进。

　　纱夜前辈可能还在介怀一些有的没的，我不想让她想太多，所以开口问道：「纱夜前辈，虽然这个方法比较辛苦，但明天你协助燐子前辈把档案分类好，不就好吗？」

　　纱夜前辈苦笑道：「但这样子日菜就会继续吊儿郎当，我希望她学会负责任。」纱夜前辈顿了一下，苦笑道：「我也有一种自觉。也许，我只是把自认为正确的事情，强硬地实行在日菜身上。」

　　「美咲小姐，难道你对心没有这种想法吗？」我沉默着。

　　说没有，是骗人的。我也希望心可以量力而为，也希望心可以更体谅别人，更希望心不要有事没有事打扰我。

　　但如果心真的变成「美咲想像中的心」，她还是心吗？

　　「我……希望心，永远都是那个心。」我回应道。

　　我不清楚「美咲」的脸上展示什麽表情，只知道纱夜前辈看到我的表情后，就沉默下来。

　　这次沉默，伴随着这一段路。

 

　　17:45PM

　　纱夜前辈站在门位，把纸箱放在门前，从裤袋掏出锁匙，把它插在大门锁孔上，转动并且推开大门。

　　房屋内传出明亮的光。

　　「看来日菜回来了。」纱夜前辈把纸箱拿起，进去玄关。然后，她踩着学校皮鞋的鞋跟，把脚拔出来以后，用穿着白袜子的脚踩着另一隻皮鞋，把鞋子内的脚解放。

　　我略为惊讶纱夜前辈这麽自然地脱鞋子。因为我以为前辈一向严以律己，不会做一些随性的行为。

　　纱夜前辈把纸箱放在玄关与客厅的走廊通道，并把我背后的纸箱一个一个搬下来。

　　我转身，微微弯腰，方便前辈拿下最上层的纸箱。

　　「唉呀。」前辈轻呼一声，我感觉到背部的压力减轻一点。

　　「等一下，我再拿一个。」当我想蹲低一点，放下纸箱的时候，前辈连忙阻止我。

　　「呼。」感到背部的压力再次减轻，我轻呼一口气。

　　「好，最后一个了。」我还没有反应过来，纱夜前辈就把最后一个抱走。

　　「麻烦你把纸箱拿去客厅。」纱夜前辈一边拿着纸箱，一边说道。

　　「呃，但是我们等一下怎样开门。」我指着客厅的门，疑惑地问道。

　　纱夜前辈眨一下眼睛，看着我，再看回去客厅的门，再看回我，眨一下眼睛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：「那麻烦美咲小姐你先帮我开一下门。」

　　我笑着点头，在经过纱夜前辈时，微微侧身而过，在门前，我还没有握着门柄，就听到熟悉的声音。

　　我没有在意，直接拉开房门。

　　「美咲。」我看到心坐在地板上跟我挥手，看到日菜疑惑的眼神，看到散满一地的画纸及画笔，看到佈满玩偶的沙发。

　　我关门。

　　「美咲小姐，怎麽了。」纱夜前辈在我身后问道。

　　我没有回答纱夜前辈的问题，只是挥一挥手，用另外一隻手开门。

　　「美咲！」心没有坐在地板上，而是坐了起来，仍然继续挥手。

　　我微微一笑，关门。

　　我忘记心今天会来纱夜前辈的家！

　　「纱夜前辈，等一下看到了什麽都不要惊讶，不要生气，更不要愤怒好吗？」我正视着纱夜前辈的眼睛，认真地问道。

　　纱夜前辈有点不知所措，但是她选择点头答应。

　　我深吸一口气，开门。

　　「美咲！」心看到我后，立即飞扑上来。「咳！」还好这次我有心理准备，把力量压在下半身，举起手双，完美地接着心，并且没有后退。

　　「心，先让我走进去啦。」我扶着心的肩膀，慢慢把她推向前方。

　　纱夜前辈也随着我的脚步走进来，我不敢看纱夜前辈的表情。

　　「唉，日菜，等一下记得把东西收拾我。」纱夜前辈没有如我想像中般勃然大怒，只是轻叹一口气，然后叮嘱日菜前辈。

　　「好。」日菜前辈漫不经心地回应。

　　这时，心把我扶在她肩膀的手拉走，并反握着我的手掌，凝视我的眼睛，问道：「美咲，为什麽你会跟纱夜在一起。」「刚刚下课的时候看到纱夜前辈需要帮忙，就跟她一起过来。」我一边回应心，一边把她握紧的手抽走，并前往玄关，把两个纸箱搬到客厅。

　　「日菜，你等一下要把文件分类好，然后再把羽丘女子学园的档案拿回学校。」「咦，姐姐不用拿回来啦，你把东西放在花咲，我明天过来就好啦。」「然后你以后就会用这一招进去花咲吧……」「咦，为什麽会被发现了。我还以为这主意很るん♪～」我搬运纸箱，看着冰川姐妹的相处方式，想起自己的弟弟和妹妹，情不自禁地微笑。

　　「美咲，你不是说要回家念书吗？」「看到需要帮助的人，不可能不帮助呀。」我是不是被HelloHappy同化太深了……以前的奥泽美咲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……

　　我对这一种想法有点害羞，决定补上一句：「尤其需要帮助的人，是纱夜前辈。」

　　后辈帮助前辈，这种行为是附合礼仪……嗯，我绝对没有被那群怪人同化了。

　　「但是你说你要回家念书呀。」心瞪着我，强调道。

　　心这种眼神……很像上次在餐厅碰见纱夜前辈和日菜前辈时，纱夜前辈展示的眼神……

　　「……但是纱夜前辈需要我的帮助，才可以展现笑容。」我顾不上害羞，决定用HelloHappy的思维尝试说服心。

　　「美咲的学业也很重要，如果因为这一次帮助，耽误你的学业……」心一步一步前进，凝视我的眼睛。

　　心很奇怪……虽然以前已经很奇怪，但是现在更奇怪。

　　「美咲的笑容会不会消失？」

　　我凝望心的眼睛，她的眼神内不再拥有开朗和闪亮，而是抱有其他情绪。

　　弦卷心以前不会拥有的情感。

　　心站在我的身前，抬头盯紧我。她的胸部已经碰到我，但是她没有在意，只是使用很陌生的语气，问道：「你……骗了我吗？」

　　心的语气明明与平常无异，我却感受到心的言语……

　　很冷。

　　「因为美咲小姐在作业上有些问题。所以我提出一个建议：她帮助我搬东西，而我就指导美咲小姐。」纱夜前辈突然插口：「这样我们两个都会有笑容。」

　　心眼光掠过纱夜前辈，再望着我，问道：「是真的吗？」

　　我连忙点头。

　　过了几秒，心像平时一样，抱着我笑道：「原来是这样，早点说嘛。」

　　我轻呼一口气，向着纱夜前辈点头表示感谢。

　　「那还有一个纸箱在玄关，日菜你拿回来客厅，进行分类工作吧。」「咦，姐姐，分类完全不るん♪～耶！」「自作自受。」「没关系，日菜，我会支援你的。」心鬆开抱着我的手，转身，看着日菜前辈，拍着胸口笑道。「好耶！」「弦卷同学你……算了，我跟美咲小姐进去房间念书，不要进来。」「是……」日菜前辈漫不经心地回应。

　　「那我先进去了。」我尝试嘴角上扬，勉强让自己展现笑容。心看着我，笑道：「美咲加油！」

 

　　18:00PM

　　「呼，感谢纱夜前辈的解救。」「没关係，那先把书本拿出来吧。」「咦……真的要念书吗……」「当然，我不喜欢欺骗。」「好吧……」我原本以为，今天可以休閒地过一天……

　　「姐姐，今天晚上心也在我们家吃饭。」日菜前辈推门进来，说道。「好……」对于日菜前辈的擅闯房间，纱夜前辈看起来是习惯，没有任何抱怨。

　　然后，纱夜前辈看着我，问道：「美咲小姐你今天要留下来吃晚饭吗？」「这样有点不好意思。」「没关係啦。」日菜前辈不介意地说道。「顺道答谢你帮我搬东西。」纱夜前辈补充道。

　　这样很难拒绝耶……

　　「呃……好吧。」考虑数秒，反正明天不用上课，晚一点回家也可以接受。

　　「那我先通知我家人。」

 

　　19:25PM

　　「这个真的弄不懂呀！」「把这个公式套进去，然后得出第一个答案，最后再把这个答案套进去这条算式裡面。」纱夜前辈坐在我旁边，指着书上的数字说道。

　　「我想放弃了。」我爬在桌子上，有气无力地说道。「那就先休息吧。」纱夜前辈的眼光掠过牆上的时钟，准许我的休息。「呼。」我把头埋在桌子上，深深地叹气。「弦卷同学的成绩很好，你们不会一起学习吗？」「纱夜前辈，你会请教日菜前辈事情吗？」「我当……」纱夜前辈本来想否认吧，但她思考一下，苦笑道：「我好像懂你的意思。」

　　「心的教导方法……有点奇怪。天才的思维，我这种平凡人真的不太懂。」纱夜前辈若有所思地说道：「但是在我眼中……美咲小姐你……其实几奇怪的。」「什麽。」我很惊讶。

　　「在我们学校，只有你可以让弦卷同学安静。」「说什麽安静呀……因为我与心是同一个乐队，才比较容易沟通。」「不，正常来说普通人面对弦卷同学这种……嗯，都会避开吧。」「这……裡面有很多原因啦。」刚刚认识心，我也对她避之不及……

　　「而且呀，穿着玩偶服弹奏乐器，并不是简单的事情。」「那只是因为我负责的乐器是ＤＪ台，操作比较简单。」「一个星期就可以运用ＤＪ台流畅地演奏，并不是简单的事情。」「呃，好吧，我在运用ＤＪ台的确略有天赋……」「而且你不是只用一个星期就学会基础作曲和写词吗？我们团队的作曲家是友希那小姐，她因为从小就接触音乐，才可以顺利地作曲。」「我们学校有音乐作曲课呀，而且平常都是心负责作曲和填词，我只是辅助她一下……」「你那种方法，几乎是从零开始。」纱夜小姐无奈地说道。

　　「好好好，我也有一种自觉。在进入Hello Happy以后，我也变得越来越奇怪好不好。」我躺在地上，自暴自弃地说道。「我没有这个意思。」纱夜前辈皱眉，有点苦恼地说道：「我可能语气有点粗暴……对不起。」纱夜前辈低头道歉。「我是没有在意。」我苦笑地说道。

　　纱夜前辈性格太认真，与Hello Happy的团员完全不一样，让我有点难以应对。

　　「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看不起自己，你所做的事情其实很完美，你的程度已经超过很多同年龄的人。」

　　我苦笑说道：「前辈太高估我，我只是……」

　　「啪。」我的语言，被开门的声音打断。

 

　　19:27PM

　　「喔，美咲在偷懒！」日菜前辈双手掩着嘴巴，惊讶地说道。「什麽什麽，美咲竟然在偷懒！」心在日菜前辈背后探出头看着我，一样惊讶地说道。

　　「不是偷懒啦……只是刚好在休息。」我无奈地说道。

　　「是吗？那就过来吃饭吧，我跟日菜玩……」日菜前辈连忙掩着心的嘴巴，慌张地补充：「不是玩，是做饭，烹饪，Cooking！对呀姐姐，我们绝对没有在厨房裡面玩游戏，也绝对没有玩火！」

　　看来日菜前辈曾经在厨房乱来而被教训过呀……

　　纱夜前辈捂着头，呻吟道：「等一下我去厨房看看……上次你差点把半个厨房烧掉了……」

　　日菜前辈也是一个危险人物呀……

 

  　20:00PM

　　「餐具放在裡面就好了吗？」把最后一隻碗清洗后，我向客厅的纱夜前辈问道。「没错，麻烦美咲小姐。」

　　把手擦拭乾淨后，我回去客厅。心、日菜前辈和纱夜前辈都看着电视播映的侦探剧集。「心，你要回家吗？」我看着时钟，思考着离开的时间。「咦，在呆一会好不好？」「不要给人家添麻烦啦。」「我是没关係。」「反正今天爸爸妈妈不会来，要不你们就在这裡留宿好不好，跟心一起玩的时候很るん♪～耶。」纱夜前辈不太介意，而日菜前辈甚至建议我们留宿。「咦，留宿好像很有趣，美咲我们一起留宿好不好！」我看着兴奋的心，思索着留宿的可能性。

　　明天不用上课、打工下午才开始，然后……我看着纱夜前辈，纱夜前辈思考一下，向我点头。

　　我叹一口气，无奈道：「好吧，但如果你给前辈们添麻烦，我就把你抱回去。」「好好。」

　　「衣服……」「叮噹。」「嗯，不用担心。」我慢步过去玄关，打开门。

　　「心小姐及美咲小姐的睡衣都在裡面，祝福你们有愉快的一晚。」「是是是，今天又麻烦你们了。」虽然这种场景已经经历很多次，但我感觉再经历一百次也不可能习惯。

　　我向黑衣人点头表示感谢后，就关门。「心心，那是什麽人呀？」「嗯，好像是什麽都可以准备好的人。」「咦，好有るん♪～的感觉耶。」「对呀，超るん♪的～」嗯，我绝对介入不到那边的对话。

　　「那是……」「我也不知道……而且感觉深究进去，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……」「嗯……」我苦笑着回应纱夜前辈的问题，纱夜前辈双眼困惑，也没有说什麽。

　　「心，要一起洗澡吗？」「好呀……」心还没回答完，我跟纱夜前辈一起吼道：「不行！」「绝对不可以！」我跟纱夜前辈对视一眼，她脸颊微红，双手抱胸，语速急促地说道：「刚刚我和美咲花了半小时清洁厨房，我可不想又花半小时清理浴室！」「姐姐小气鬼！」日菜前辈把脸颊鼓起，像一隻在吃瓜子的仓鼠。「心心，不要管姐姐了！」「日菜你！」纱夜前辈脸色呈血红色，吼道。

　　这次脸红，是因为愤怒。

　　我跟心对视，我轻轻摇头，心像明白什麽般，大笑着点头。「因为美咲不愿意，所以我就不跟日菜一起洗澡。」心向日菜前辈微笑道。

　　「咦，为什麽呀。」「因为美咲很喜欢我，让别人看到我的裸体她会吃醋呀。」「咳……」我惊讶得差点把晚饭吐出来。

　　心、日菜前辈和纱夜前辈一起看着我，我则看着天花板，思考着为什麽心会拥有这种想法。

　　「那我洗澡啦，拜拜。」心拿着换洗的衣服，踏进去冰川家的浴室。

　　「嗯……嗯！」「嗯……嗯……嗯。」日菜前辈和纱夜前辈难得地因为震惊，而呈现无语的状态。

　　浴室的水流声缓缓响起，但并没有引起任何的下流想法。

　　我们三人大眼看小眼，任凭流水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。

　　「嗯……我懂的美咲小姐。」日菜前辈突然使用敬。

　　你懂什麽日菜前辈，你可以解释一下吗，我不懂呀！

　　「放心……我不会乱说什麽的……」纱夜前辈难为情地说道。难道前辈也认为我与心发生了什麽事情吗？

　　我双手捂脸，觉得将会越辩越乱，决定沉默。

 

　　20:45PM

　　我刚刚从浴室出来，想与纱夜前辈探讨馀下的课题。但发现纱夜前辈不在客厅，向心问道：「纱夜前辈呢？」

　　「纱夜回房间进行个人练习，不陪我们玩了。」在专心看电影的心，头也不回，跟我说道。

　　我想起刚刚心的「自恋」，暂时忍耐着询问心的冲动，先前往纱夜前辈的房间。

　　以后与心独处时，再与心讨论就好。

　　站在纱夜前辈门前，举手，敲门。「请进。」得到纱夜前辈的批准后，我才转开门的把手，进去纱夜前辈的房间。

　　「美咲小姐吗？」纱夜前辈低头调整吉他线，没有抬头。我点头，随后发现纱夜前辈低着头调整吉他，所以应该看不到我的动作，开口回应道：「嗯。」

　　纱夜前辈没有理会我，只是专心调整吉他。

　　两分钟后，纱夜前辈抬头向我微笑，问道：「要来一首吗？」「我不太擅长唱歌。」我笑着拒绝，然后建议：「但我想欣赏纱夜前辈的演奏。」

　　纱夜前辈没有拒绝我，在问我有没有想听的歌曲，我摇头表示没有所谓后，纱夜前辈就建议道：「那……就平常练习的那些歌，可以吗？」

　　我点头。

　　纱夜前辈调整吉他弦，开始演奏。

　　虽然是吉他独奏，但纱夜前辈弹奏的〈BLACK SHOUT〉果然充满着Roselia的特色，充满华丽感及美感同时，又强调「我在这裡」的感觉……这一首是，翻唱歌曲〈Hackingto the gate〉，裡面的科幻感很完整地弹奏出来耶……咦咦，这难道是〈六兆年と一夜物语〉吗？薰前辈在讨论这首歌曲时，她也面有难色地表示，她的技术难以弹奏耶……嘛，虽然薰前辈的演奏是比起技术，更注重情感的传达，还有与观众的互动。

　　不但演奏没有任何错误，更成功带动听众的情绪。

　　在最后一个音符响起后，我激动地鼓掌，同时门外也传出鼓掌声。

　　「我就说姐姐的演奏是最棒的。」日菜前辈进来，坐在我的旁边笑道。

　　「嗯嗯，竟然可以完美地弹奏〈六兆年と一夜物语〉，这种技术真的很了不得。」我认同日菜前辈的话语。

　　纱夜前辈没有谦虚，只是悠然自得地笑着。

　　「但是……果然还是没有るん♪～的感觉。」日菜前辈想一想，最后说道。

　　「嗯，姐姐的演奏就好像一个唱片机的感觉，虽然完美，但完全没有るん♪～的感觉。」日菜前辈跳起，把手张开，兴奋地说道。

　　「るん♪～的感觉？」我问道。「嗯，姐姐的音乐完美但不好玩，因为完全不るん♪～」

　　「我试一次看看好了，等我一下。」日菜如小孩子发现新玩具一般，迫不及待地离开房间。

　　我跟纱夜前辈对视一眼，然后一起前往客厅。

 

　　21:00PM

　　在客厅中，心在餐桌旁坐着，拿着画笔跟白纸，专心地画画。

　　也许是听到我跟纱夜前辈的脚步声，心抬头，笑着跟我们打招呼。

　　「等一下日菜前辈可能要演奏，你要听吗？」我和纱夜前辈坐在沙发上，向心问道。

　　「当然啦。」心笑道，然后就站起来，助跑飞扑到我旁边的位置。「喂喂。」我立即站起来，双手接着心。

　　把心接紧后，我把她轻放在我旁边。

　　纱夜前辈的眼神，大既就是观察奇异生物的眼神吧……

　　过了几秒，日菜前辈就拿着吉他，站在我们面前，拍一下吉他。

　　「来噜噜噜噜吧。」日菜前辈笑道，把手举起，落下。

　　弹奏第一个音符。

　　我双手冒汗，眼睛瞪着日菜前辈，这是一个怎麽的演奏。

　　我身体裡的所有细胞，都好似在咆哮、在鼓舞、在欢呼、在悲呜。

　　思维好像被她弹奏的每节音符支配，无时无刻地渴求下一个音节。

　　〈六兆年と一夜物语〉

　　〈六兆年と一夜物语〉的整体意味明明比较伤感，但在演奏中这份伤感冲淡了，如此同时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欢快感在裡面……对呀，就好像日菜前辈在任性地玩耍，视那种伤感如无物，但同时歌曲的协调很完美，完全没有失衡。

　　完美……不，不只是完美，在这场演奏中，我彷佛「看到」日菜前辈耍任性的样子。没错，她好像把音乐具现化，让所有观众都「看」到音乐，「看」到演奏。

　　我看着心，思考着如果由心来演奏，会有相同的效果吗？

　　心没有察觉到我的视线，只是双眼发亮看着演奏中的日菜前辈。

　　纱夜前辈仅仅只是完美，但只是完美……

　　我望回纱夜前辈。

　　她情不自禁地站立，面色苍白，开始冒汗，全身开始发抖。

　　她……一直也是跟这种「人」在战斗吗？

　　演奏完毕，日菜前辈有点不痛快地说道：「勉强有点るん♪～的感觉吧。」

　　「心……你怎样看？」心若有所思地说道：「一开始的时候就是砰砰吧……在中间则有点测测砰砰的感觉……最后就好一点，有るん♪～的感觉了。」日菜指着心，笑道：「对吧，果然是最后那个位置弹得比较好。」「嗯，是因为习惯了吗？」「对呀，果然只单凭live的记忆来进行弹奏，还是有点勉强，到最后才比较顺手一点。」

　　只单凭live的记忆……就可以弹奏超越完美的歌曲……

　　这已经超越「天才」的范畴……这单纯是一个怪物，音乐怪物。

　　我开始可怜纱夜前辈。

　　「但果然呀。」「嗯嗯，果然是这样。」「演奏自己不是自己风格的歌曲，就是るん♪～不起来呀。」心跳起来，站在日菜前辈的旁边摸着她的吉他。

　　「别再说了……」纱夜前辈低声地说道。

　　「还是彩和千圣选的歌，有るん♪～起来的感觉，弹起来也比较顺手。」心也认同地点头。

　　「真的……真的别再说了……」纱夜前辈低声地请求。

　　「果然这种歌，还是比较适合姐姐呀。」「别再说了！」纱夜前辈向日菜前辈吼道。

　　「你……还想再侮辱我多久呀……」纱夜前辈跪在地上，双手支撑地板。「明明，明明已经努力了这麽久，为什麽你还可以轻易地超越我……」

　　一滴……两滴……泪水滑过纱夜前辈的脸颊，「滴塔。」然后，掉到地板。

　　日菜前辈拿着吉他，迷惘地看着纱夜前辈。

　　「冰川日菜……」

　　心在日菜前辈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事情的发展。

　　「你……可以……给我在这个家中……」

　　我吸一口气，举起右手，五指向天，发力……

　　「哈！」狠狠地把手刀切在纱夜前辈的头顶。

　　「呀。」纱夜前辈痛呼。

　　心和日菜前辈肩膀一跳，被我这个动作吓到了。

　　「前辈，有些事情，说完，就只能后悔。」我语气严肃，毫不留情地说道。

　　轻轻地叹地，在脑海中思考解决的方法。

　　首先……让日菜前辈离开吧，不要再让她刺激纱夜前辈。

　　「心，你……拜託你把日菜前辈带走，事情解决了我再联络你好不好？」我正视着心的眼睛，请求着她。

　　「好，没问题！」心答应我，把目光呆滞的日菜前辈拖曳回去房间。

　　「呼……」那麽，就让时间帮忙，帮忙让纱夜前辈找回冷静……

 

　　21:13PM

　　「谢谢你……美咲小姐。」我在发呆的时候，纱夜小姐突然说道。「嗯……日菜前辈回来的时候，你要跟她道歉呀……刚刚日菜小姐是哭着离开的。」「嗯……」

　　我们两人陷入沉默。

　　「今天……还好有你们在。」纱夜前辈先行打破僵局，感谢着我。「不用客气。」我走往纱夜前辈的旁边，坐下并抱着双膝。

　　纱夜前辈把头轻靠在我的肩膀上。

　　「其实我说谎了，我并没有在羡慕弦卷同学与日菜的相处方式。」纱夜前辈幽幽地说道：「那只是，我认为，应该要完成的方法……」「但是……好辛苦……好痛苦……因为……无论怎麽做……」纱夜前辈喃喃自语。

　　「怎麽做……」现在的纱夜前辈没有往日的自信。

　　「怎麽做……」现在的纱夜前辈情绪低落。

　　「怎麽做……」因为呀……纱夜前辈现在在哭呀……

　　「都不可能追上冰川日菜……」纱夜前辈带着哭腔，控诉不平。

　　我握着纱夜前辈的手，倾听纱夜前辈的哭泣，以沉默安慰她。

　　

　　弦卷心，奥泽美咲要如何做，才可以让冰川纱夜展现笑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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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十二日，小修改——由「咕」，修改为「るん♪！」。以后的文章，视情况用「噜～」，还是「るん♪」，但本文将用「るん♪」来表示冰川日菜的……口头禅？

九月十二日，顺道把标题改为正确——这是我的英雄第二章——她的笑容。